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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开云平台 发布时间:2025-03-08 22:17:33
(现在属于城头镇)。这个村子位于福清县沿海重镇——海口镇东北12里,村子背靠群山,面向一片平坦的田地,南距也只有3里远。村西有一条河流,河水流经凤屿、星桥,至斗垣头汇入福清最大的河流——龙江,最后流入大海。由于离海很近,河流受潮汐影响较大,涨潮时,载重二三百担的木帆船可以趁着上涨的潮水从入海口一路上驶到村西的码头。当时五龙村全村约有400户,房屋建在山脚的缓坡上,应该说,五龙村背山沿江近海的区位是相当优越的,这也为当时这个村子的繁荣打下了基础。
1937年7月7日全面抗战爆发后,开头那几年福建并不受日本鬼子的重视,原因其实很简单,福建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称,除沿海地区有点平原外,其余几乎都是山区,这就带来几方面的影响:一是交通不便。福建交通之落后,直观体现在的当时一寸铁轨都没有,直到1958年福建才有第一条铁路——鹰厦铁路。当时很多地方只有狭窄的山路,易守难攻,对日军这种装备有较多重武器的部队而言非常头疼。鬼子头目冈村宁次说的“敌非敌,山水是敌;征战我不爱山水。”讲的就是这一个道理。二是山区多,耕地自然就少。福建产粮少,自古便是个缺粮的省份,经济也穷,有“地无三尺平,人无三分银”之说,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选择到海外打拼。日本鬼子打下这个又偏又穷又没米的地方,实在不大划算。所以,福建整体的战略价值并不高,主要是起着掩护第三战区侧翼的作用。抗战爆发后,日军除了占领金门岛、厦门岛等一些沿海岛屿以作封锁中国东南沿海,断绝援华物资输入外,福建其余地方暂时没有沦陷之虞。省城福州虽然不时有日军飞机和舰艇来骚扰,但广大农村地区的生活基本未受一定的影响,日子还是和往常一样宁静祥和,五龙村的老百姓同样过着以农耕为主的平静生活。
然而,这种战争年代的平静生活注定很难持久,因为时局一直在一直在变化,省城福州的战略地位起初并不高,结果随着厦门、广州等重要港口相继被日军攻占,没过多久,福州港地位鹊起,成为了当时援华物资输入的主要通道之一。日军见封锁线出了这么大的口子,自然又挥起战刀砍向这里。于是,日军在1941年的4月19日发动了旨在攻占福州的大规模作战行动,其中一路日军(第18师团的一个大队)登陆的地点便是离海口镇不远的长乐松下,这路日军的作战目标是攻占福清县和海口镇,而要拿下这两个地方,就得经过五龙村,五龙村的这个劫数注定是躲不过去了。19日凌晨,这路日军在松下首沚湾登陆后随即按计划猛扑福清县城,战火已经慢慢烧向五龙村了。
当天中午时分,五龙村的村民们便听到远方传来炸弹的爆炸声,接着便有消息说那是盘踞外海岛屿的伪军在骚扰沿海地区。然而,善良的村民们不知道,来的哪里是什么海匪,而是比海匪凶残得多的日军。由于当地驻军整体上持消极抗战的态度,大部分都是未触即溃,因此,登陆成功的日军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便快速向福清县城逼近。
村民们不知道鬼子来了,并不意味着着当地驻军也不知道。实际上,当天上午,驻军第75师驻海口镇的部队曾派一个士兵前来五龙村催收军队用的柴火,当时已收了好几担了,就堆积在村西圣帝庙前的码头,准备用木船顺江运走。
不料,下午该士兵突然接到要其归队的命令,他随即便扔下堆积好的军柴一走了之。由于这种情况以前也出现过,因此村民们并没有对此感到特别奇怪,更不会联想到是因为日军来进攻的缘故。而得到日军进攻消息的第75师相关部队此时已慌成一团,正自顾着逃跑,哪里还会理会那些蒙在鼓里的老百姓,更别说组织百姓撤离了,老百姓可以说是最后一批得到消息的人了。
由于盘踞海岛的那些海匪本是一群战斗力低下的乌合之众,平时骚扰沿海地区时都是抢完就跑,祸害不到相对靠里面的五龙村,因此,村民们也并未放在心上。入夜,劳累了一天的村民们照例按时上床休息,此时,夜晚看起来是那么平静。然而,平静的表面下慢慢的开始暗流涌动了。20日午夜三时许,村民陈仰辰正在熟睡之际,突然听到邻居王三妹(当时福州乡下很多男人名字都带有“妹”字)急促地敲门声,他边使劲地敲打着大门边大喊“日本仔来了!日本仔来了!”。
陈仰辰一听日本鬼子来了,哪里还睡得着,仓皇起身后赶紧从窗户向外一看,只见南面的星桥村早已是火光冲天,知道是真的出大事了。他翻身下床后开门一看,只见星桥村的村民正扶老携幼,一群一群的,或沿河堤,或顺着田间小道正踉踉跄跄地向五龙村逃来。村民们半夜出逃,都是慌不择路,加上深夜里黑灯瞎火的,完全看不清楚路,有的已经跌得头破血流,身上沾满污泥;有的只穿着单衣,在这还有些峭寒的春夜里冻得全身发抖。但不管多么累、多么狼狈,他们仍然坚持往前跑,因为他们了解,只要晚走一步,就可能惨遭日本鬼子的毒手。不少村民跑到五龙村后仍是惊魂未定,来不及喘口气,便又继续向北逃去,只想着离日本鬼子越远越好。
被惊醒的五龙村民虽然此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肯定没好事。出门一打听后才知道,原来日军在19日夜半十一时就到达了星桥村,当时日军行动隐秘,进村后诡称是他们前往松下打海匪的中央军(笔者怀疑是由那些懂福州方言的汉奸去说的),要保长给他们派伕。这事如果是在大白天,那就很好识破了。不过,由于当时村民都在熟睡中,也没人起来看,大晚上的,毫无戒备的保长也没仔细辨别,竟信以为真,开始准备给日军叫一些挑夫。那最后日军的伪装又是怎么被识破的呢?这还真得怨日军自个儿的豺狼本性。
当时虽然已是开春,但温度还不高,加上又遇到了阴雨天,因此半夜还是有些寒冷,日军自己也受不了这种湿冷的天气,便熟练地就地“征集”物资,开始拿村民们放在房屋外面的的筐、笠、竹席等竹木用品来燃烧取暖。如果日军只是拿村民放置在屋外的农具竹器取暖的话,那也就罢了,可能还不会暴露身份,毕竟这种事估计军没少干过,村民们也见怪不怪。但是日军不满足于烤火取暖,解决了“温”的问题,又想着解决“饱”的问题,他们烤完火,肚子饿了,又开始动手抓百姓的家禽家畜来吃,这下动静就开始大起来了。
但日兵们还不满足,“饱暖思淫欲”,开始大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破门入户开始奸杀掳掠。日本鬼子的凶残全国人都知道,于是,村子自然马上炸开了锅,极度恐慌的村民们赶紧争相夺路出走。
不过,仍然有一些村民不幸被日军杀害。日兵在闯入村民陈道铿家企图其儿媳时,遇到陈道铿的奋力抵抗,残暴的日军便当即将陈道铿夫妇杀害。陈道铿的弟弟陈吓妹见状,拿起煤油箱,边敲边喊“土匪杀人!”,随即也被日兵杀死。好在陈道铿的儿媳在陈道铿与日兵搏斗时及时逃离。当夜同时遭害的村民还有陈道铿的两位邻居。至于五龙村的村民陈仰辰开门时所见的火光,其实是日兵们烤猪肉吃时把村民房子的门窗拆下烧起的。
在陈仰辰观察的这会儿,五龙的村民也已经知道鬼子来了,立刻自发加入到了星桥村民逃难的队伍中,一齐向七社一带逃去,逃难的队伍一下子又壮大了不少。陈仰辰这时候也在月色中同全家人一起到七社梨洞村姊家避难。
4月20日(三月二十四日)上午十时许,这股五六百人的日军鸣枪后列队向福清县城方向进发。中午抵达里美东面,在这里遭到驻防该村的第75师机枪连的抗击(一说受命掩护撤退,一说是撤退不及时)。但日军在飞机的配合下,不到两小时便击溃了机枪连,攻占了里美村。机枪连遗尸数十具后便撤走了,这些尸体后来被村民收埋,两年后又移葬于城内凤凰山上的抗日烈士墓。
日军进占里美村后继续大发,连续开枪射杀奔逃的民众20多人。老农民俞歞㗜在山上为日兵用枪击伤,子弹从臀部射入,从小腹连肠带出。他忍痛把肠子塞进创口,爬回家中,终因无药救治,惨呼三日而死。
日军进村后,刚从县城疏散回来的福清县立初级中学学生俞锦屏正躲在后山的战壕里,由于不清楚外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便让婢女菊香下山探听消息。菊香探听回来后走到战壕附近时不幸被两个日兵捉住,眼看就要遭到污辱,情急之下大叫“锦屏救我!”,俞锦屏听到呼救声后伸出头来,日兵见其身着黄色童子军制服,以为是中国士兵,当即冲上去用刺刀将其刺死。日军进入里美村时,见华侨俞虫万妹住屋的围墙上写有抗日的标语,便将这座房屋给炸平了。
下午,进占里美的日军与后续赶到的百余骑马队,继续推进至福清县城东门兜,部分由小北门入城,此时福清县城的驻军和保安队、警察队都早已逃之夭夭,日军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便占领了县城。
4月22日下午,占领福清县城的日军派出一个中队约200多人的兵力,从县城开赴东面的海口镇,一路上未遇抵抗,海口镇也告沦陷。日军占领海口之后,先是在镇子里大肆奸淫掳掠,但很快又不满足于在镇子里作恶了,开始把魔爪伸向了镇子周边的村子,每天都有日兵三五成群四出骚扰抢掠,无恶不作,海口周围村子大多遭到祸害,猪、鸡、鸡蛋、羊毛衣、羊毛毡等东西都被抢走不少,一些妇女还惨遭日兵。村民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又找不到任何改变的法子和希望,很多人情急乱投医,纷纷进庙祈求泥菩萨显灵庇佑,各地庙宇的香火反而在这个动荡的局势下更加旺盛了。
五龙地邻山区,距离海口镇较远,因此殃及较迟。虽然日军暂未把魔爪伸向这里,但由于战争的影响,这里也是百业停顿,民生萧条,人们一时没有事情做,便时常聚集在村子里的小商店谈论时局。村民们谈及鬼子的胡作非为,尤其蹂躏妇女的暴行时,都义愤填膺,同仇敌忾,因此一同商定:如果日本鬼子胆敢来侵犯五龙的话,大家必须勠力同心,一起痛歼敌寇。
此后数天,不少外逃村民看到驻海口镇的日军这些天很少出来祸害百姓,以为暂时不可能会出现啥状况,便相继搬回。没想到回来才三四天,日军便将魔爪伸向了五龙村。
4月29日上午大约9时许,4个日兵从五龙西南五华里的首溪村抢劫了两大袋细软,抓个民伕迫其肩挑并带路,骚扰完岩兜村后在接近中午时分转向五龙走来。
对于日军的凶残,没见过日军的人也都听到过了,因此一见鬼子进村,五龙村的村民们都惊慌不已,纷纷关门闭户一起往后山转移。
有些大胆的村民经过村西地势较高的柴牙前时,估摸着日本鬼子怎么也跑不到这里,便停下来好奇地向日兵的来路望去。这时,青年农民陈常晃也急步从街上往村西走,边走边随口问那些观望的村民:“几个?几个?”
真可谓一呼百应,早对日军暴行愤恨不已的村民们纷纷同声应和。此时,正向后山撤退的人都停了下来,开始盘算着怎么把这4个日兵消灭掉以为民除害。五龙村民并不莽撞,为稳妥起见,他们先将没有战斗力的妇孺老弱继续撤往后山,战斗力强的壮丁们则拿起锄头、扁担等农具作为武器赶回村子。
村民们并没有在怒火的支配下直接冲过去跟日本人拼命,因为他们了解这几个零星的日本鬼子这次主要是来抢掠和骚扰妇女的,村民们装作很顺从的话,人数占绝对少数的日兵通常也不愿意主动挑事。因此村民们假装刚从水田里上来,二三十人为一伙,分别结集在西大王庙前、柴牙前和街道两旁,假装瞧新鲜,准备瞧准时机再一起动手。
对五龙村民来说,还有个重大的利好:这4个日兵携带的武器很少。4人当中,其中1人带着一把日制的大盖步枪和4颗子弹,另1人手持一把镌有“蒋中正赠”的短剑(可能是从军官那里缴获的),其余两人空手。当然,枪里只有4颗子弹的情况是后来打死日兵后才知道的,起初村民们并不知情。而且,4个日兵走到岩兜村后面的北沙墩时向五龙鸣枪一响,到大塘地方时又开了一枪,经过塔桥村口时又鸣枪一响,因此进入五龙村后日兵们只剩下一颗子弹。
日军平日打仗都会带着一支枪,4枚手榴弹和120发子弹,此时这4个士兵拿着一把只有4颗子弹(日军三八式步枪一个弹夹装弹5发,此时只带了不到一个弹夹的量)的步枪就敢下乡连抢首溪、岩兜等数个村子,可见,他们根本不把中国老百姓放在眼里。为何日军如此大胆呢?
一方面是心里蔑视中国百姓,认为这些日本人眼中的所谓“”在“大日本皇军”的下已经瑟瑟发抖,不敢反抗了。此时只需晃一晃枪,最多鸣枪一下就能把他们吓破胆了,并不是特别需要携带太多的武器。同时,带的武器越少,双手就解放出来,可以放开抢掠和作恶,完事之后还可以带更多的东西回据点。
而日兵们经过首溪村、岩兜村时也是抢得相当顺利,因此来五龙村时也想当然地认为不会遇到任何反抗。当天另有4个日兵同样只带了一支步枪便去星桥村抢掠,可见,驻扎海口镇的日军都是这种习气。不过,当这4个日兵耀武扬威地来到五龙村的时候,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一去不复回。
4个日兵进村后留带枪的那个守在村口警戒,其他3个则分作两路:两个徒手的日兵先向西大王庙后面华侨陈喜顺那座高大显眼的新屋走去。屋子已经人去楼空且落了锁,但日兵们看着这座气派的房子,想着里面肯定有大把的财物可以捞,因此还是抬了一块条石强行撞开了门,随后两人便一起入室搜掠。
拿短剑的矮胖日兵也没闲着,看到大王庙门前聚集着一堆人,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向村民们抢些东西充充数。因此便走上前手持短剑指着围在庙门前的村民,示意向两边散开,然后再指着村民陈宜耿小肚上的皮肚(一种有阔袋用于装钱的皮裤带),示意陈宜耿把皮肚解下来。陈宜耿没有当即和矮胖日兵起冲突,顺从地解下皮肚交给他,矮胖日兵把皮肚里的数元钞票掏走后随即便把皮肚摔在地上。见捞的财物太少,矮胖日兵不得劲了,于是转身走到墙角,招呼守在村口的那个持枪日兵也进来,自己则带头向华侨王红俤的新屋走去。
持枪日兵在矮胖日兵的招呼下便平端着枪向街头走来,原先聚集在庙门前和柴牙前的村民这时也是敌动我也动,不紧不慢地跟在持枪日兵的后面。持枪日兵也不把身后的那伙村民当回事,他见同伴都去搜刮东西了,自己手脚也痒痒的,径直走到街头和珍京果店前面,用上了刺刀的枪指着站在店门口观望的该店老板郑敬炉(乳名佬单人旁一个人)的小肚,也不知道是要郑敬炉解下皮肚还是脱下羊毛衣。此时,他并不清楚自己遇到硬骨头了。
郑敬炉对日兵的示意不予理睬,持枪日兵见这个中国人竟敢不听“皇军”的命令,这还得了,他随即凶狠地拿枪朝郑敬炉头上猛击。郑敬炉没惯着这个,见枪砸过来了,便立即伸出右手顶住枪杆。日兵一急之下,打出了最后一颗子弹,不过并没有打中任何人。日兵打完后想要举枪再砸;郑敬炉则右手紧握枪梢,左手封住机柄,防其继续射击,两个人成互相拉锯争夺之势。
对旁观的群众来说,枪声就是命令!此时双方已起激烈冲突,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时候跟随在日兵身后的村民们立即行动起来。王三妹、林华弟、陈乃光等顺手举起店板、木棍冲上来助战,持枪日兵见刚才还是“麻木的看客”的那些中国人突然一下子都操着家伙扑了过来,心里大为慌乱,想抽出反抗,无奈枪杆又被郑敬炉紧紧抓住,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枪在人在”的军令了,保命要紧啊!赶紧撒手弃枪便朝五龙南边的凤屿村奔逃。见持枪日兵想跑,郑敬炉、王三妹等二三十个村民哪里肯放过,大伙在后面急赶猛追。
正在凤屿村东北角的凤尾岩观望的五龙村民陈宜坚见状立即与凤屿村的陈臭头、陈门奴、陈乌仔、陈和尚等四个村民一起持械向西弹山横截过去。持枪日兵在数十个村民的狂追之下,在跑到凤屿村西北角的西弹山(又名西丹山,一个小山坡)上就再也跑不动了,随即便瘫坐在路边一座朝东的土坟上。
王三妹见日兵跑不动了,一马当先便抄起手中的锄头向日兵的天灵盖砸去。持枪日兵不知道是累坏了还是吓坏了,连本能的反应都没有,一击之下便仰翻在地。郑敬炉夺得后也赶到了,他本想用手中的这把三八步枪结果这个日兵的性命,没想到等他开动机柄一看,才发现没子弹了,于是他以枪梢刺刀对准鬼子咽喉,猛力一刺。其他村民也一拥而上,挥起手里的锄头、耙搭狠狠地打了下去,持枪日兵立刻便一命呜呼了。待凤屿村老农民陈和尚拿着木棒赶到时,日兵已被众人打死,但他还不解恨,边用木棒狠打日兵的尸体边骂道:“妈的,还会奸女不”!打了几下后,由于用力过猛,连木棒都打断了,他这才拿着剩下的半截木棒悻悻离开。
话分两头。矮胖日兵听到外面突然人声嘈杂起来,知道大事不妙,赶紧从小巷中冲出来。这时候,参加夺枪的人已经解决了持枪日兵,大家见到矮胖日兵现身后便都反过身来围攻他。陈世炎首先上前夺剑,被挥剑抵抗的矮胖日兵刺透手掌,陈常熀见状,趁日兵不备,从其背后搂住他的两条手臂,然后夺下那把剑,陈亚狮趁此机会用半斩刀捅了他一刀子。陈世蕃、陈细俤、陈康妹、陈宜耿、陈宜镜、陈常滚、林华俤以及陈木仔兄弟等大批村民也不甘落后,拿着店门板、锄头、耙搭、石头等一拥而上。
矮胖日兵虽已受伤并腹背受敌,但生死关头他也是极力抵抗,不过很快便被村民们打破脑部,最后被村民们打死在和珍号隔壁的王家大门边。
人声鼎沸,喊打喊杀的声浪也惊动了陈常喜家正在搜刮细软的两个徒手日兵,他们见势不妙便丢下挑担的农民,慌忙从来路狂奔。
此时众人已经打死两个日兵,如果让剩下的两个日兵逃脱,按照日军残忍的本性,整个村子恐怕要被日军血洗了。因此,本着除恶务尽的原则,陈细俤、陈衣扁、陈常滚等数十人连忙取道码头(在塔桥南),想横截过去拦住日兵。没想到此时潮水已经涨得很高,人们无法涉水过去,众人没办法,只得重新转身再向塔桥追去,这下便被日兵拉开了一段较长的距离,形势变得越发凶险。
眼看后面的人快追不上了,情急之下,郑敬炉忙把缴获的那把没有子弹的三八式步枪丢在店里,换上了一杆当地用来防匪的步枪,大步跑到西弹山来。他本想从敌人的对面隔河开枪射击,以阻止日兵南逃。但到达西弹山后,却发现距离太远,不一定打得到,更担心枪声一响会让众人误以为是日军来增援,反而会吓退正在追赶的众人,所以最后放弃了开枪的想法,只能站在西弹山上组织大家呐喊助威,鼓励已经追到塔桥头的人们继续追击。
郑敬炉的喊声刚停下,原先撤在各山头的妇女和老人又主动站出来助威,一时呐喊声此起彼落,吓得本已心惊肉跳的日兵更是魂魄俱散。
然而,毕竟还要人去拦住那两个越跑越远的日兵,幸好,就在五龙村民们有些束手无策的时候,隔壁岩兜村群众,同仇敌忾,见两个日兵向这里狂奔而来,马上拥上数十人聚集在大路边的榕树下和店仔前,拦住日兵去路,并鸣枪声援。
两个日兵见大路被堵,不敢顺大路继续南逃,乃改道东边,从岩兜北面的横坝往鲎山(一座小山坡)奔去。两个慌不择路的日兵万万想不到,他们走上的正是一条绝路,因为鲎山与西弹山中间隔着一条涨满潮水的河流,西、南、北三面又都是水田,无路可逃。
两个日兵在田埂上跑了一阵,为增加回去报告的希望,便分开逃跑。其中一个日兵跑到鲎山南麓,随即便被追上的五龙群众用锄头、耙搭打死在水稻田中。另一个日兵继续落荒而逃,踩着水田向南窜到一条从大河分出来的小河,他徒涉过小河后,却发现东边还有一条大河,知道已经陷入绝境了。绝望的日兵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就地把湿透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放在脚边的田埂上,并摘下帽子,站在那里喘气。见日兵陷入绝境,也不再奔逃,正在后面追的众人反而有些不知所措,没有继续追上来,而是站着围观。
那个日兵休息了一会后捡起地上的衣服,挂在左臂上,朝着那个在稻田中的日兵走去,他翻了翻尸体,发现已经断气了。见三个同伙都被中国老百姓打死了,而且他此时也陷入了绝境,此时的日兵已经没有进村时的骄横,在众志成城的中国老百姓面前,他的心理已经崩溃了,于是他做了一件在“皇军”中属于奇耻大辱的事:投降,而且是向中国的老百姓投降。
心意已下,他就把挂在手臂上的衣服放下,朝着北面的人群举起双手,又转身面向西面的人群举起双手,如此反复再三,示意手中已无武器,向面前的中国老百姓乞降。不过,由于村民们一来没有军事常识,不懂这是日兵投降的姿势,二来有刻骨深仇,谁也不肯就这样放过这些日本鬼子,因此,面对日兵的乞降,没有人予以回应。
鲎山和日军的据点东皋山之间仅间隔四五里,而且都是一片平地,如果东皋山的日军用望远镜朝这边看到大批村民围观日兵的情况,很可能立刻就会杀过来。因此聚集在各山头的五龙村民见鲎山的人迟迟不动手,个个急得心都要跳出来了。站在西弹山的人与鲎山虽只隔了一条河,但走不过去,向他们喊话又听不见,于是只好与各山头的乡亲们轮流呐喊,催促围攻的人们迅速下手。
过了约莫二三十分钟,终于有人动手了。一个农民把手里的刺枪递给旁边的另一个农民,自己徒手向日兵作扑去的姿势,日兵正要抵抗,旁边那个农民立即用那把刺枪朝日兵刺去。日兵忙转身用双手接住,并撑开双腿,微俯身子,极力顶住。围观的人们见日兵又开始反抗了,敌动我也动,呼啦一下都围了上去,用锄头、耙搭、棍棒朝日兵的头、背打去,日兵怕自己手一松,肚皮被就会刺破,所以顾不得护住头部和背部,双手只是紧握住枪杆不放,因此不一会便被打倒在地,一命呜呼了。
至此,在几个村子民众的合力围攻下,终于使恶贯满盈的4个鬼子毙命当场。打死了4个日兵后,打鬼子的群众也显示出自发反抗的特点,完事之后都没想到去善后,一下子便一哄而散了。留下的四具敌尸,开头无人过问,到了晚上,凤屿、岩兜一些人怕自己的村庄受连累,把丢弃在他们地界的敌尸就地掩埋,其中西弹山持枪日兵的尸体由凤屿村处理,鲎山的那两具徒手日兵的尸体则由岩兜村负责,丢弃在五龙街头的矮胖敌尸由郑敬炉雇佣陈福宋俤帮同抬到旗杆埔地方,丢进成片的龙舌兰中去,并挑水清洗街上和墙上的血迹以消灭痕迹。处理完毕后,大家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海口沦陷后,周围的群众以五龙背山面洋,前可以望,后可以退,因此避难五龙的百姓纷至沓来。没想到还没住几天便发生了如此大的事,他们预感五龙行将大祸临头,赶紧又开始搬离了,五龙村的妇孺老幼也开始撤离。小康之家,迁往七社,南田(均系山区)及邻近村庄;贫苦农民则穴居野处,山洞、草屋皆为栖身场所,往日熙熙攘攘的村子一下子变得空荡萧条。一场血雨腥风即将开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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